得知程思洲下聘,付宛静心里是欢喜的。
自打瞧着程思洲第一眼,付宛静就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他。
那一日,阳光正好,程思洲骑马塔城门而入,一身军装的他,宛若下凡而来的上帝,不似一般的军人,他的面容异常白皙,深邃的鹰眸好似带着魔力,隔着远远的人群,睨了付宛静一眼,付宛静就彻底沦陷了。
尽管是当她的七姨太,她还是愿意的。
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宴请亲友,她甚至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门,她穿着嫁衣,从早等到了深夜。
嘭。
一身巨响,她房门被大力踹开,那门有些年岁,承受不住程思洲的力道,半扇门都掉了下来。
付宛静一惊,下意识的掀开了盖头。
眼前的程思洲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靠近她。
他依旧是一身戎装,气势冷冽,看着她的目光深邃,带着一丝敌意和恨意。
嘶!
他大力扯开付宛静的嫁衣,看到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眉峰紧紧的皱在一起。
“司令,你醉了。”付宛静有些害怕,赶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让春光外泄。
“呵呵。”看到付宛静眼里的恐惧,程思洲勾唇冷笑,抬手扼住她的脖颈,“叶赫那拉宛静,你怕我?”
下巴处传来剧痛,付宛静五官拧在一起,“疼,你放开我。”
自小身份高贵,众人簇拥下长大,哪怕是清朝没了,她改了姓,也依旧过着无忧的生活。根本受不了程思洲的暴行。
“你求饶,让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付宛静顿时觉得眼前的程思洲就是个魔鬼,她用力怕打着程思洲的胳膊,“来人,救我,快来人。”
付宛静眼里的恐惧和泪水刺激了程思洲的神经,再加之她外露的春光,让程思洲小腹莫名一紧,喉咙有些干涩。
直接扯掉付宛静剩下的衣服,付宛静趁机想跑,被他拦住去路。
额娘在世的时候,特意找了嬷嬷教她如何伺候男人,她知道该怎么样做。
“嘶。”程思洲受不了付宛静的挑逗,将她再次抱上床,“骨子里真是个荡妇,趴过去!”
付宛静听命,以最屈辱的方式,承受着程思洲的发泄。
升空与坠落交替,火海与冰窟轮换,她仿佛一条半死不活的鱼,被架在了火堆上经历着难熬的灼烧……
没有一丝怜爱,程思洲每一个动作都恨不得直接将付宛静弄死,付宛静紧咬下唇,默默承受着。
事后,他更是没有一丝留恋的抽离,满是嫌恶,连个眼神都不吝给她。
见他穿戴整齐,转身欲走,床上的付宛静低声询问,“司令,你跟我有仇吗?”
付宛静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期盼的新婚之夜,会是如此的屈辱和不堪。
明明,她是带着欢喜出嫁的。
程思洲动作一顿,侧目,斜睨了一眼付宛静,“你还不够资格成为我的仇人。”
说罢,他径直离开。
夜风呼啸,破败的房门摇摇欲坠,红烛滴泪,喜庆的嫁衣支离破碎,一切都是那么讽刺。
付宛静裹紧了被子,明明还是盛夏,她却感觉骨子里都透着寒意。
这一夜,付宛静睡的很不踏实,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如同饥饿的雄狮,随时能将她撕碎吞没,她无处遁形,恐惧填满了她的心……
“起来了!”
付宛静的身子被人狠狠推了几下,不情愿的睁开眼,她还没睡够。
“还当自己是郡主呢?”付宛静眼前站着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妇人,一脸鄙夷和不屑的盯着她,“日上三竿了还赖床。”
“你是谁?”付宛静一下子清醒过来,包着被子起身,“玉儿呢?让玉儿来服侍我起床。”
“呵。”那人冷笑,“还惦记着你的玉儿呢?看看时间你现在去后山还能看她一眼,晚了恐怕连个尸体都没了。”
“你说什么?到底发了什么事情?”付宛静抓着她的手,“你给我说清楚。”
那人说,程思洲看上了这座府邸征为司令府,并且下令处死府上原来的下人。
付宛静一听,险些急的昏过去。
她赶忙穿上衣服,向后山跑去。
树林中,程思洲仍是一身军装,坐在梨花木椅中,一脸肃杀,面前跪着五个人。
“程思洲住手!”付宛静喘息,加快了步伐。
自从额娘和阿妈死后,王府就剩下了五个下人,她的奶娘,贴身丫鬟,厨娘,马夫还有看门小厮。
付宛静的到来,在程思洲的意料之中,他勾唇,鹰眸中闪烁着一丝兴奋。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犯了什么错?”付宛静秀眉紧皱质问道。
“身为王府的人就是他们的错。”程思洲毫无感情,眼神中甚至带着浓浓的恨意,他似乎很不想跟付宛静啰嗦,直接下令将五个人枪决。
枪声响起的刹那,付宛静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这般的场景。
那些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的心仿佛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揉着,恨不得揉成碎末。
她踉跄的起身,没走几步又倒在地上。不等她靠近尸体,程思洲就下令将尸体处理干净。
她求程思洲让她安葬他们,程思洲无情拒绝。
眼看着尸体被拖走,付宛静陷入了崩溃的边缘,绝望和无力蔓延四肢百骸。
“程思洲,你究竟是人还是魔鬼?”付宛静难以承受这一切,她不明白为什么程思洲要如此对她,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杀了她身边的人,她猛地起身,夺下程思洲腰间的配枪,指向了程思洲的头。
“我要杀了你这个魔鬼!”
付宛静的反应倒是让程思洲意外,她还有这份勇气。
付宛静双手颤抖,费力的举着枪,眼泪不停的下落,她连呼吸都变得又粗又重。
“你真让我失望!”程思洲一步一步靠近付宛静,付宛静吓得连连后退,最后直接跌坐在地上。取下她手中的枪,程思洲弯腰,用枪口抵住她的下巴。
“你这个魔鬼!”付宛静心痛难忍,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个魔鬼,不,是禽兽!
“呵。”程思洲勾唇冷笑,她匆忙中穿的衣衫没有系紧,此时半敞半开,若隐若现,露出的肌肤带着昨夜欢爱留下的痕迹,见此,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微颤,瞬间就被她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