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其实想要把利益最大化。
如果把房子卖了,拿不到多少钱,这些钱去苏联能搞来啥货?还不得被人给嘲笑死。
于是他想了个馊主意,买些二锅头来,兑点工业酒精或者工业火碱,然后用这些去换取更大利益。
毛子对烈酒的需求甚至高过了海魂衫。
至于火碱属于强碱,会不会死人,毛熊的身体构造就是这么的神奇,冷冻剂喝起来都不含糊…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
唐刀开门,门外站着个带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笑着说道:“唐先生,您好,我是跟您约好的洛基。”
唐刀指着屋内,“就是这房子,你自己看看吧。”
洛基提着个公文包左右旁顾了几遍,询问了些基本问题后,他就很满意的点头。
“唐先生,我们中介回收,这座房子我们愿意支付1.7万美金。”
1.7万美金?
法克!
这点钱远远低于他心里价位。
这房子虽然老旧了点,但地理位置极佳,离华沙的海边又很近。
就算3万美金,格伦特中介也有利润可图。
“3万美金,我就把房子卖给你。”唐刀见洛基张嘴要说话,就顶了过去。
“我已经联系了另外一家安吉中介,他愿意高价格回收,毕竟康维街距离维斯瓦河很近。”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唐刀不止给一个中介沟通过。
果然,洛基一听急了。
恨得牙痒痒,只能愤愤跺脚,“成交。”
“我们现在去过户,房产局还没下班,等过完户,钱就能打你卡上。”
洛基表现出了一定的职业素养。
“好的。”
这不过一下午,房子就没了,还有不到1周的时间要把房子腾出来。
卡里多出来的三万美金,对于唐刀来说,这笔资金勉强够用了。
屋里,奥斯本和罗伯特正抽着烟。
唐刀下巴一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订下212箱二锅头,一共是3100美金,垃圾场我收了两千多个瓶子,一共300美金。”
罗伯特边说边从口袋里拉出张小发票条子,“这几家电话都写在后面,只要联系就能送过来。”
唐刀很满意罗伯特的办事水平,夸了一句,“你给他打电话,让他晚上送到这里来。”
后者低头看了下电话号码,指着屋内座机就去打电话。
“工业酒精和火碱的事情呢?”
奥斯本笑呵呵的说道,“化工厂全都找了,不过只有两家肯卖给我们,工业酒精7美分一斤,火碱是3美分,我全买了下来,一共是240公斤。”
240公斤?
唐刀嘴角一抽,他还是很赞赏奥斯本果断的决定,不过运输是个问题,环节出错,很容易暴露他私自灌装“白酒”。
“晚上你去租一辆皮卡,然后拉回来,记住,先找个空地停到晚上十一点再运过来。”唐刀吩咐道。
两人都不是白痴,仔细思索下,其实也明白这要做的是什么勾当。
“老板,这兑酒我们几个人恐怕不够啊。”奥斯本掰了下手指,还开始算起来,
“一箱二锅头12瓶,一共是接近2500瓶,再加上兑酒等工序,最起码需要十个人才能完成。”
“十个人?”唐刀找人干这勾当就很为难了,实在是找不到靠谱的。
奥斯本笑的阴戳戳,“老板,我认识一家福利院的院长,我们只要给他一定的酬劳,他一定会愿意帮我们解决这工人的问题的。”
“福利院院长?你觉得他靠谱?”
“他是我见过最相信美金的人!”奥斯本答非所问,手指搓着做了个世界通用手势。
“1000美金,我希望他别多嘴。”
“我想他会聪明的做出选择的。”奥斯本松口气。
“这件事你们办好了,我会给你们发一笔可观的奖金。”
这么一说,包括正在拨号码罗伯特眼睛都一亮,只有相互绑定的利益才会缺少出卖者,以唐刀大方性格来说,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奥斯本裂开嘴,拍着胸脯保证,“交给我好了。”
唐刀拍了拍其肩膀,多说了几句后,就让他去忙了,而自己则去想办法找中间人。
……
唐刀等人昼伏夜出,再加上有福利院后续人马加持,这212箱二锅头不过30个小时就全部搞定。
而这时间,唐刀在网上找到了一家德国的掮客公司,“内文斯咨询公司”,他们兼职蛇头,帮人偷渡。
当他们听说唐刀想要运一批货去乌克兰换点好东西,顿时就明白了。
“2000美金,先生,我能帮你联系到乌克兰接头人,生意没做成,不退款。”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明显做出处理,听起来像是金属撞击声。
唐刀没有吱声,人脉有时候无价,有时候也可以适当出价,如果这笔生意做成,肯定不止2000美金。
“你可以先打一半款项来,等到了乌克兰,再把另一半交给我们的雇员就行了。”
对方像是知道唐刀的顾虑,主动开口,这无疑让他那最后一丝犹豫都松口了。
对方发来串数字,是一个叫“轮胎”的接头人电话,只要到了卢布林,对方就会带他进入乌克兰境内。
真有那么神通广大?
波兰的晚上,冻的吓人,唐刀裹着张军大衣,呼出口冷气,用钥匙刚推开门,一股冷气吹了进去,里头就响起奥斯本的骂声。
“该死的,谁开的门,冻死我…呃,老板?”正穿着四角裤,躺在沙发上抱着本全欧洲都有名的《阁楼》,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一阵风,把火都吹灭了。
唐刀扫了一眼,“罗伯特呢?”
“他在卡车上睡觉,晚上得有人守着,华沙这地方偷东西的人太多了。”
唐刀了然,金融危机下的资本主义也开始摇摇欲坠,那些活不下去的要么当流浪汉,要么去当小偷或者混混收取些保护费。
康维街就经常被剥削,乱的一批。
“等会给他送两瓶酒下去暖暖身体,凌晨两点,我们出发。”
唐刀抬手看了下手表,站在阳台外看着远处。
华沙的夜深了…
今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