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上午巳时,午高峰即将到来,得抓紧时间了。”
杨奇暗自琢磨,转而对牛二官说道:“牛哥,你可愿帮我忙?”
“行!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牛二官说道。
指了指斜对面街角处的一群乞丐,杨奇说出自己的销售计划......
一通细说之后,牛二官立马开始行动,先是找来一面铜锣,然后去游说那十多个乞丐。
“西街穆家酒肆优惠大酬宾!一顿喝够五斤照殿红,分文不收!此活动仅限今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那些乞丐记下“广告词”之后,便开始分头行动。
同时牛二官领着两个酒肆的伙计,来到临近的大街路口,一面敲着铜锣,一面大声吆喝着。
“咣!咣!咣......”
“南来的北往的注意了啊!西街穆家酒肆优惠大酬宾!一顿喝够五斤照殿红,分文不收!此活动仅限今日......”
“......”
一听喝酒免费,顿时勾起不少路人的好奇心,开始络绎不绝的赶往穆家酒肆。
外加那十多个乞丐卖力地的到处宣传,没过多久,小半个安陵都知道西街穆家酒肆喝酒免费了。
一时之间,酒肆门外人满为患。
同时杨奇亲自动手写了一张告示,贴在门口,上书:单人一顿喝一斤照殿红,免收三成酒钱,喝三斤免收五成酒钱,喝五斤分文不收!
照殿红是出了名的烈酒,大多数人都有一斤的量,但能喝三斤的人并不多,至于五斤其实不可能有人喝得下去,但是大家听到宣传都想来试试占便宜。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来挑战拼酒的人不减反增。
有很多人进不来,索性就在外面,蹲在街边上喝,慢慢地形成上百人蹲在街道两旁玩命拼酒的奇景。
斜对面的茶楼二层,靠窗的位置。
穆家之主穆昌隆端着茶杯,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家生意火爆的酒肆,犹如石化了一般,保持着端茶杯的动作,发呆了好半天。
“奇才啊!当真是经商奇才啊!”
他堪堪回过神来,连连赞叹,“虽说他是以压缩盈利为代价来抛售酒水,但胜在卖出的量多,正所谓薄利多销,就是这个道理!”
“是啊!那个杨奇不但方法独特,还把生意硬给盘活了,他确实是个人才。”对面的青年男子认同道。
酒肆里。
一名伙计惊慌失措的跑到柜台跟前,惊慌失措的说道:“掌柜的!掌柜的!掌柜的!酒酒酒…”
瞧他慌张的模样,佟掌柜眉心一跳,愕然道:“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话!酒怎么了?”
“酒......卖光了!”那伙计一脸惊奇的道。
佟掌柜大惊失色,难以置信道:“这才多长时间,一千五百坛都卖没了?”
“千真万确啊!掌柜的。”
转脸看向杨奇,佟掌柜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常规操作。”杨奇报以微笑。
“阁下好手段,佟某佩服!”佟掌柜拱手道,对杨奇佩服的五体投地。
实则杨奇心里也挺意外,没想到自己随便露一手,就有这么强的效果。
原先既定的标准是三天卖一千坛,却只用两个多时辰的时间,便直接把存货全部卖的一干二净。
酒水卖空,客人散去。
穆家酒肆恢复平静,只留下大堆的空酒坛子。
“起飞!”
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杨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
牛二官急匆匆走来,笑呵呵道:“杨兄弟,我家老爷要见你,请随我来吧。”
“好。”杨奇跟了过去。
片刻后,牛二官带着他来到斜对面的酒楼后院,直至走到一个凉亭下。
见杨奇到来,穆昌隆起身道:“杨公子,别来无恙啊!请上座。”
“多谢穆老板。”杨奇应承一句,也没客套,直接坐下。
穆昌隆也是敞亮人,一边跟杨奇推杯换盏,一边说道:“能遇到杨公子这等经商奇才,实属鄙人之幸。实不相瞒,我就缺你这样的人才,敢问杨公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与我联手经营?”
努力大半天,为的就是这一刻。
并且穆昌隆不是说跟着他干,而是说联手经营,说明他没有把杨奇视为“打工人”,可见对他有多么看重。
杨奇当机立断,起身拱手道:“承蒙穆老板器重,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穆昌隆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畅快地说道:“好!杨公子快人快语,很合我的胃口。来,且容鄙人敬你一杯!”
说是敬一杯,实则开始喝个没完了。
两人相谈甚欢,越说越起劲儿,越喝越上头,一斤酒下肚,杨奇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穆昌隆是个老酒鬼,一斤酒好似只是垫底儿,仍旧头脑清醒。
他凑到杨奇跟前,笑眯眯的问道:“敢问杨公子,你可有家室?”
“没有!我光混汉一个,流落天涯,居无定所。”
杨奇醉醺醺的举起酒杯,朗声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公子好文采!”
乍一听到这首闻所未闻的诗句,穆昌隆不由赞叹,然后说道:“我有一女儿尚未出阁,跟你十分般配,而你也无家无业,不如做我的上门女婿,可好?”
“只要......你你你不嫌弃,我怎么都好说!”杨奇醉醺醺的回了句。
“啪!”
穆昌隆一拍手掌,“好!就这么说定了。”
“嘿嘿!岳父大人在上,请请......请受小婿一拜。”
“呕......”
他腹内忽然一阵抽搐,剧烈地翻江倒海,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喝着的时候,没有多少感觉,但后劲一上来,他就立马交代了。
下一刻,他冷不丁的仰脸倒下,睡了过去。
对面的阁楼上。
一名身着华贵红裙,发髻高挽,戴着面纱的娇艳女子凝望着凉亭下,目不住地打量着杨奇,嘴里呢喃有声:“花间一壶酒,独酌两无亲......好优美的诗句,想不到此人看似穷困潦倒,却如此文采斐然。都喝成那样了,还能作一首诗出来。”
旁边的丫鬟说道:“小姐,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穆永贞俏脸微红,解释道:“你别胡说,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会对他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