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里万籁俱寂,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心破碎的声音。
云舒端起化妆台上的酒杯,怅然若失的站在落地窗前。外面觥筹交错,高脚杯碰撞的画面、宾客欢笑的面容,一帧一帧的映入她的眼帘。
可是,这些幸福和热闹,都不属于她。
今天,是她的妹妹云馨儿和萧延之的订婚宴。而萧延之,是她的前男友。
呵……多么讽刺。她的心犹如被钝刀凌迟,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痛不欲生。
云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反手抚上自己腰上的一个伤口。三年了,这道伤口偶尔还是会隐隐作痛。
许是她很久没有喝酒,不胜酒力,她忽而觉得四周变得模糊起来,连身子,都开始有些燥热。
“你还敢回来!”
浑厚熟悉的男声传入她的耳朵,她吓得一个激灵,迅速的转过身。
“延之……”
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关心,一瞬间全倾注在这一声称呼上。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终于再见到他了,这个人这些年一直在自己的梦里,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味道……可她关注更多的,是他的气色,他看起来已经与常人无异了,她的心里稍许欣慰,这样她当初选择离开也无憾了。
萧延之冷峻如雕的脸上透着嗜血的杀气,周身散发的凛然气势更是让空气都冰冷起来。
“延之?呵……你这样称呼我,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萧延之阴冷的声音里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温度,他对她的恨,透过每一个词、每一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三年前,我生命垂危,你怕我会连累你,不辞而别。”萧延之鹰眸深邃,冷寒乍现,当初和他你侬我侬的云舒,却在他危难之时,狠心离开。这份恨,他一辈子都难以释怀。
云舒苦笑着,她知道,萧延之误会她了。
三年前,在他生命垂危之时,她不顾一切的捐肾救他。未曾想,手术完成后,她连他一面都没见到,就被迫离开,从此杳无音讯。
如果后来没有发生那件事,她是不是就可以和他永远幸福的在一起了。一想到当时不堪的画面,她死的心都有。
云舒只觉得头昏脑涨,眼前萧延之的脸庞越来越模糊,燥热……燥热……热到,恨不得扑到萧延之的身上。
“延之……”她回头看了眼刚才的酒杯,忽而心生疑惑,酒被下了药?不可能!转瞬间她就打消了这一想法,那杯酒是云馨儿亲自给她倒的,妹妹不可能害自己。
“延之……我热……”云舒仿佛失去神智,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她撕扯着衣服,香肩微露。
“呵……”萧延之眸光陡然阴骘,双手环住云舒的细腰,语气中夹着丝毫没有掩饰的轻嘲。
“你已经轻贱到如此地步!”萧延之冷嘲热讽。
云舒不顾一切的,将头埋在萧延之的胸口,贪婪的想要将身上的火浇灭。
“云舒,这是你自找的!”萧延之深眸微眯,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记用力,就将她拖到了梳妆台上。
那种久违了的温暖,因为萧延之和云舒,而荡漾了起来。而他,每一下都带着刻意的折辱,让云舒痛到不能自已。
他恨她,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她每一声痛苦的低吟,都让他有报复的快.感。
事后,他像嫌弃垃圾一样,从她身上离开。直到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瘫倒在地的云舒才恢复了些神智。
“姐姐,你在里面吗?”甜美的女声越来越近。
云舒仓皇失措的捡拾自己的衣物,却发现满地疮痍,哪还有一件完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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