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衣柜，程鱼欢换了身粉色的裙子，背上斜挎的包包，悄咪咪出门。
走了没两步，客厅传来低沉的嗓音，“睡醒了？”
好巧不巧，厉聿霆靠在沙发上，双眸微闭，好像是在外面等着她醒来。
程鱼欢蹙了蹙眉，走到他跟前。
“聿霆，我想出去一会。”
“有事？”厉聿霆长臂将她勾到了身侧，示意她坐下。
程鱼欢站着没动，一本正经，“我要去买糖吃。”
“一会让人给你买。”厉聿霆将她捞进怀里，伸手整理她枕得有些凌乱的发，“下午带你去个地方。”
程鱼欢正欲摇头，厉聿霆的话让她停止了动作，“七年前，你住过的，应该还有印象。”
“程家？”
“嗯。”
“那好，都听你的。”程鱼欢一脸乖巧地点头。
正好，她也要去程家。
厉聿霆满意地将她捞进怀里，上车前往程家。
为了节省经费，程氏集团的公开售卖就在程家大厅进行。
具体事项由程氏集团的法务全权负责和主持。
程鱼欢跟着厉聿霆从车上下来，厉聿霆就被迎上来的老总们包围了。
程鱼欢皱了皱眉，凑到厉聿霆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自己转转吧。”
“好，你熟悉熟悉，一会好了叫你。”
“嗯？”程鱼欢有些没懂厉聿霆的意思，不过不要紧。
有厉聿霆在，她不便有什么动作，不如分开，自己转转。
转过长廊，程鱼欢目光看向了程家后院。
程家的老宅也是程氏集团名下的财产，也在售卖范围。
程若双在后院张罗着，遣散原来的下人。
下人们被堵在后院门口。
行李箱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箱子里的衣物，锅碗瓢盆散得到处是。
“你们这帮饭桶，胆子倒是不小！这是什么？今天我如果不检查检查。程家的东西，你们也准备偷走？”
程若双站在石阶上，眉梢一挑，手指着地上的箱子，一双眼睛瞪得冒着光。
下人们收拾好的行李，现在都被散在地上。
大伙都憋着火，有人小声地嘀咕，
“大小姐，我们虽然是下人，但你也不用说的这么难听。这箱子是之前老爷发给我们的，这都这么些年了，现在用来装装行李，也根本算不上偷啊！”
“你少给我狡辩！”程若双狠狠瞪了说话的下人一眼，面色变得难看极了。
如今公司不行了，在物色到“有钱的老公”之前，她还指着变卖的家产过活呢。
这个节骨眼上，谁都别想从眼前扣走一毛钱。
程若双想着，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八度，“这不算偷算什么？不管是谁发的，我再说一遍，我程家的一根针，都不准给我带走！除了这箱子，还有箱子里的东西统统给我留下。”
话音一落，下人们炸了锅，“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薪水你不发就算了！这箱子里的，是我们的私人物品，我们自己花钱买的！怎么能算偷？”
“对。”暖暖的阳光下，突然飘来一句软绵绵的女声，“我觉得不算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