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才找到自己的亲生妈妈呢,这么多年来,她不想安安担心,于是一直暗中在找,所赚来的钱几乎都花费在请私家侦探上面。
苏琪越想越伤心,不知不觉间多喝了几杯,安夏从远处望来,看见苏琪黯然神伤的样子,和闫少帝说了几句,于是走过来。
“小琪,怎么一个人闷坐在这里?”安安温柔地微笑。
苏琪指指自己的脸蛋,自嘲地说:“我这个样子,不是要吓到那些名流人士吗,还是坐在这里好了。”
安夏愧疚地说:“小琪,我今天太忙,没有和你说几句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苏琪笑,“没有啦,我哪有不开心,我很开心呀,你结婚这么大的日子,我真的替你开心。”笑着,又喝了一杯酒。
安夏沉静地望着她,态度很坚决:“那么多年的姐妹,我怎会不了解你,说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双温暖的手压在苏琪的肩膀上,她微微仰脸,只见一张阳光一般温暖的俊脸出现在眼前,易子诺。
她的心微微一酸,这个从小到大都暗恋着的男人,他的心里却没有自己。
不过,他们是真心关心自己的人。
从小到大,他们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轻咳了一声:“没有什么事,你们别担心,我只是看见安安和父母团聚,有些难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的亲生妈妈。”
易子诺从来没有听过她有亲人的事,不由得讶异:“你不是一出生就在孤儿院吗?怎么会有亲生妈妈?”
安夏摇头:“小琪,人海茫茫,你没有任何的资料,根本找不到你亲生妈妈的,为什么到今天还不死心。”
易子诺皱眉:“正因为我们是孤儿,所以才对亲人的渴望,安安,你应该明白小琪的心情才是。”
一顿:“你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安夏望着小琪的样子,轻叹:“都怪我,一直以来只顾着自己,没有帮过你,对不起小琪。”
小琪想了想,回忆起小时候的事,说:“十二岁那年,我不小心闯进了档案室,发现院长鬼祟地不知道想收藏什么,于是我躲着,等他离开了之后,发现我的资料父母那一栏有个名字,我的妈妈叫卓浅诗,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是真正的弃儿,是父母那一栏肯定会是空白的;于是我跑去问院长,我的妈妈是不是还没有死,院长言辞闪烁,根本不告诉我答案,他说,我的妈妈在不在这个世上都没有什么分别,何必再去追问,那天之后,我不断地问院长,可他就是不告诉我当年为什么会一出生就在孤儿院,我的亲生妈妈为什么不要我的答案。”
安夏苦笑:“小时候,我还以为你想爸爸妈妈想疯了呢。”
小琪黯淡地垂下眼帘:“是呀,我也希望是我想疯了,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院长绝对有事瞒着我,或者有什么苦衷,再长大一些,我知道院长绝对不会告诉我了,于是我决定长大以后靠自己去找妈妈。”
安夏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内疚地说:“我以为你一直是开朗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都那么苦,而我还说是你的好姐妹,却一点都不了解你。”
小琪的眼眶一酸,笑:“没有那么苦啦,你这么多年来也过得不容易,要找亲生爸爸妈妈,对不对?并且我自己的事,我会解决的啦。”
易子诺冷静地问:“那么你找了那么久,有线索了没有?”
小琪苦笑:“没有,这世上叫卓浅诗的人太多了,我每次都失望。”下一秒,她清澈如宝石一般的眼眸浮起坚定的神色:“不过,我绝不会放弃的。”
安夏和易子诺相视而笑,然后说:“放心,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忙,一起找到你的亲生妈妈为止。”
“谢谢你们。”苏琪顿时感动。
安夏失笑,这丫头还真是感动,以前还误会她爱浪费钱,原来是为了找亲生妈妈,苏琪其实和自己一样地固执。
一身白色礼服的闫少帝过来,搂住安夏的肩膀,俊美绝伦的脸庞浮起一抹温柔的神色:“在聊什么?妈妈在找你呢。”
苏琪连忙说:“快去快去,不要让安妈妈焦急,她今天肯定是最幸福的人了,不用管我的,我这脸不敢出去吓人。”
易子诺坐下来,拿过一杯酒和她轻轻碰了一下,“放心吧,以我的人脉,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你不要浪费钱了,那些私家侦探拿了你的钱又不做事。”
苏琪咧嘴笑,“小诺,谢谢你。”
望着那张熟悉的俊脸,啧啧,一如既往地妖孽,听说闫少帝身边的伴郎都是今晚的抢手货,为了出席他的婚宴,那些名媛明星们挤破脑袋都要参加,就是为了他们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苏琪的脑海里闪过一张英俊冷冽,却极邪恶的脸庞。
呸,那个疯子。
她的易子诺才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帅哥,虽然他不接受她的感情,但他们还是好兄弟啦,看着他就觉得极为赏心悦目。
心情一愉悦,苏琪又多喝了几杯,开始轻薄起易子诺,让他哭笑不得。
不远处,一身黑西装白衬衣,英式绅式的季伊辰冷眼看到了这一切,那丑女人,还真会勾搭男人。
不过她的身材,白皙胜雪的肌肤,若不是那张脸,绝对是一个秀(you)人的小妖精。
该死的!
他的心里涌起莫名的厌烦,那女人明明那么丑,为什么可以笑得那样灿烂,甚至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丑。
德烈是他最忠心的管家,名流社会当然知道季伊辰出现的地方,肯定会有德烈,他顺着少爷的目光看去,也发现苏琪的存在,在少爷身边那么多年,他太了解他的性格,他说:“苏琪是闫少奶奶的好姐妹,她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那天她确实是替苏云雪当替工,她的正职是在翱翔般空公司当空姐。”
季伊辰优雅地抿了一口鸡尾酒,冷淡地说:“我对她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