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直到破晓。
门打开。
佣人高高兴兴的推着蓬松的婚纱进来:“顾小姐时间到了,该起床,不然待会赶不上婚礼了……啊!盛少爷,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佣人打开了灯,才注意到屋内的人。
盛靳寒靠在床头,他很狼狈,发丝凌乱,唇角苍白。
双手被手铐铐在床头,他的手上满是血液,有凝结的,还有刚流淌而下的。
他靠在床头,静静地望着墙壁上的结婚照。
苍白的容颜,也遮挡不住他的俊美。
安静的让人不敢打扰。
“来人,快叫救护车!”
“盛少爷,你没事吧?”
“快,快把手铐打开!”
凌乱的脚步声,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盛靳寒淡淡地回头,望着窗外。
心下沉,坠落。
良辰美景尚存,佳人早已离去。
一场婚礼,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
一年后
大唐酒店
盛靳寒孑然一身,独自坐在一张沙发上,清冷的目光在牌上面一扫而过,兴致缺缺。
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一张扑克牌,丢在牌桌的中心。
结束了一场焦灼的牌局。
苏墨潇洒地吹了声口哨:“哥,你可真够敛财的。钱都是你赚的,你就不能放放水啊。”
易深不屑地翻了下白眼:“指望咱哥放水,你还不如指望你人品大爆发。”
说完,他探头过去,看了一眼:“哇靠!老四,你善财童子啊!短短时间内,居然输了这么多?”
“你TMD的才是童子,老子是爷们,纯爷们!”苏墨炸毛了,搂着身边的美女,凶神恶煞地回了句。
易深耸肩,不以为然:“只有不行的男人,才会说自己很行,同理可证,只有不纯的爷们,才会四处标榜自己很爷们。”
“靠!容二,我是不是爷们,你要来试试吗?”
“你爱弯不弯,我无所谓,但是千万别把我掰弯,我是直男。”
“你妹!”
唐璟坐在一旁,冲着他们两个使了半天的眼色。
苏墨跟易深同时停下,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对面。
盛靳寒端着杯红酒,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华丽的音线,突兀的一转,几分危险流露:“你们,到底在瞒我什么?”
一整个晚上了,不是胡说八道,就是没话找话。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战。
短暂的寂静之后,唐璟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不说。”
“可以。”
盛靳寒意外地好说话。
三个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又发话了:“不说的话,以后都别说了。”
他的音调,在说话的时候,甚至都带着柔软。
可是,这抹温和之处,似乎隐藏着一股暴戾。
于是,没人敢隐瞒了。
唐璟看了一眼身侧的两个人,咕哝了一声,眼神飘忽不定,声音断断续续:“笙……不是,顾笙烟,她……她回来了。”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顾笙烟,时隔一年,这个名字再次被提起来。
三个人看向盛靳寒。
出乎意料的,他反应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