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苏离看似好像已经摆脱了法律的束缚,超脱于世界之外了一样。
其实不然,现在世界上能够限制他的方法还有很多,比如枪械。
你再猛也顶不住十来把手枪顶着扫射吧,如果你说顶得住,那二十把呢,加上手雷闪光弹呢。
只要把你堵在一栋楼里,那么苏离肯定就没招了,哪怕守住自己方圆之地也防不住几百米外的狙击枪,苏离警匪片还是看得挺多的。
所以他还是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的,国家机器还是大于一切啊。
“老先生,刚刚我算了一挂,你孙女的死应该不是误食蟑螂药,而是跟他的大伯娘有一定的关系,当然,老先生听与不听全凭自己,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就当是小子冒犯了开了个玩笑好了。”
老人听完这句话后脸色阴晴不定的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还是对着苏离抱了抱拳道:
“小友,我痴长你几岁不介意就叫我一声王老哥吧,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苏离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浩元书斋四个大字,下面是他的名字王笑庸。
苏离接过来只是瞟了一眼就接过老人的话道:
“哎,可不敢,您这岁数都快赶上我阿爷了,这么地吧,我叫苏离,您老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小离就行了。”
老人一听见着苏离说话大方得体进退有据,也慢慢放松下来了,跟苏离天蓝海北的聊了起来。
旁边的黄毛低着头脸色阴沉的说了句浩元书斋是吧,给老子等着。
苏离和王笑庸聊了半个小时后才知道,原来这老人家在燕京城内有住宅座四合院,和一间一百多平米的书斋在闹市区,据他说在当地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吧。
膝下的两个儿子都已成家也有了各自的事业,大儿子叫王建,二儿子叫王安。
羊角辫小女孩就是王安的女儿。
虽然苏离此时没开天眼看,但还是知道小女孩是坐在老人家肩头的。
便问道:
“老先生,您是不是这段时间时常感觉腰间酸软,身上无力,好像腰背上一直驮着重物似的。”
王笑庸闻言更是不敢小看这个土里土气手里拿着大蒲扇年轻人了,连忙道:
“是啊,我身体以前一直很硬朗,就是从清儿丫头去世后,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伤心过度吧,反正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苏离当然没有告诉他,你的清儿丫头现在就坐在你的肩头,说出来还不得给老人家吓死掉...
他咳了咳道,这样老先生,你要是信得过我,等会下车我去你家给你画几道平安符,怎么样。
老人当然欣然接受了苏离提议。
在车上聊了很久发现对方都很渊博的知识,苏离惊的是这老头都这么大把年级数理化这些东西居然能信手拈来,王笑庸惊奇的是苏离对各家历史,尤其是道家文化。
周易学说精通得简直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老人自己经营着一个书斋,没事的时候什么书都翻翻,所以什么都懂点。
两人越聊越投机,甚至老头还提起了自己那在此次考上了名校的大孙女王璟。
苏离赶紧打断了老头的话,再说下去自己都要成你家孙女婿了,那还了得...
下车后在火车站口就有人来接王笑庸,老人介绍到,这就是他的大儿子王建。
苏离当然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喊王叔叔好。
可是王建并没有给苏离什么好脸色看,也许是看他这一生的穿着,土里土气的,还对着老爷子埋怨道:
“父亲,您怎么带着这样的人一起回来啊。”
苏离闻言只是笑着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就对王笑庸说道:
“王爷爷,您家里的人好像不太欢迎我,那就改天吧。”
王笑庸闻言赶紧打断苏离的说话,回头呵斥了一句王建:
“把嘴闭上没人当你是哑巴,有件事等过几天在跟你算账。”
王建被训得一头雾水,显然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苏离在一边到是听得明明白白的,他知道老爷子是说的清儿误食蟑螂药这件事。
苏离被老人拉着上了车,一路上气氛略显尴尬,开车的王建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从车后镜看着自家父亲一脸铁青,也没敢问什么触及眉头,苏离此时则是笑着摸了摸鼻子,有意无意的瞥了眼老人的肩头。
他知道现在那个位置有个还有个小姑娘的鬼魂正坐在爷爷的肩头也不敢说话呢。
从脑海里的道家知识了解到,人死亡时变成鬼的后,在死亡的时候是多大,那么她变成鬼后的心智就会多大,几乎不会增长。
哪怕游荡十多年也只会是小孩子心智,这也就解释了阿牧已经死亡十多年了为什么心智还跟个小孩一样。
只是自然死亡会有概率变成孤魂野鬼,被人害死却会变成怨鬼。
虽然如果是小孩被害死了,它们的鬼体是自身带有怨气的,但是它们的心智却是很单纯的。
换句话说,王笑庸肩头上的小姑娘现在也就只是个正常的小女孩心智,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车内的气氛这么严厉,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爷爷生气了。
肯定也被吓得不敢说话不敢胡闹了。
现在车内一个中年男人,一个老人,一个青年,两只小鬼,都默不作声。
苏离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在嘴角浮现出笑容,好像这世界也没我想的那么无趣嘛。
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下,三人两鬼各自带着自己的心思下了车来到了这个四合院。
这四合院正门是那种老式的木门,但是上面却刷着崭新的油漆。
门口有两对大大的石狮子,看来老爷子当年祖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进门后苏离发现一共有三个院子,每个原子都有三间房,一共九间房,苏离就这样大概瞟了一下就知道,这里最起码也有个千把平米。
王建把父亲送回来后就恭恭敬敬的告辞了,临走时还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土里土气的苏离以及他手里的大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