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我叫荆成,我们从已经有很多年不收留外来的人了,今儿也算是碰巧,荆桥这孩子病了,所以你们就进了村!”
“村长,我是来找一个叫钟实的人的,他在吗?”
荆亚看向他,现在她最为想知道的还是钟实的下落,至少让她知道是死是活!
“你们来这村子只是为了找他吗?”
“是的,他是我的好朋友。您能把他是怎么来到你们村子、然后又发生了什么都和我说下吗?”
荆成微微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烟袋,直接点了上面的烟草,抽了起来,好像并不想提起此事一样。
“村长,他对于我们来说真得很重要。”荆亚乞求的说着,只是希望他能如实相告“咳、咳。”
她被烟草烧后的味道呛得不由自主的咳了两声,她有些猜不透这个村长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把真实的经过告诉她呢?
荆成的眼皮往上一翻,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只是来找他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他走了、离开了这里。”
“今天的天色也不早了,附近也没什么旅店之类的,你们就在我家住上一晚,明天不管我孙子的病好或是不好,你们就走吧!”
荆成说完之后站了起来就朝外走去,他要去看看孙子,没空儿和他们这儿闲搭喝。
“什么态度啊,这穷乡僻壤的,想让我来,我还不来呢!”村长走后,魏锦直接甩出了两句话,之前心理的火气还没散去,被这位不知那里来的村长又冷落成这样子,心理的火气更盛从前,又瞪了荆亚一眼道“原来某人和这村子的人关系不错啊,这村长都说要叫他叔爷了,这背后还有别的什么关系也说不定啊!”
荆亚懒得搭理她,坐在一旁也不咽声儿,就是扁着嘴看了两眼裴医,又默默的低下了头。
“我先说一下,这村子我们不熟悉,只知道钟实在这里。当然我也是异外才得知钟实在这里的,不过裴医我记得我知道后和你说了,你当时没理我,所以我才找的荆亚!”
听着楚天的话,荆亚抬起头来看向裴医,原来他知道却隐瞒了她!
“我……”
裴医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他的确是接到过楚天的电话,当时他的想法是婚礼过了,他就陪荆亚这里,他想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而已。但现在这样的解释却又显得多余,所以他没有再说下去,荆亚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楚天,你少说两句吧,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魏锦冷眼看着他,她一向不喜欢楚天这个人,总觉得他城府太深,真不明白裴医怎么会邀他当伴郎团的人!
楚天推开了门向外走去,他是无心和魏锦斗嘴的!
屋中的三个人坐着,一句话都没有,魏锦再也没有像刺头一样的和荆亚说话,她在这儿面对着他们有点不是滋味,总感觉自己像是电灯泡,可又不太想离开。
很快,何慕就回来了,看着他们彼此僵着,淡淡一笑“你们在这儿开沉默大会呢,都不说话?那孩子没什么病,就是吃错东西了。一会儿,他们说要盛情款待咱们,远来就是客嘛!”
何慕边说边把自己身后的旅行背包放了下来,从中拿了一瓶水出来,‘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只要魏锦不说话就没人理他,再一看荆亚的神色有些不对,这又发生了什么?他想也许让荆亚与裴医单独谈下会好些,便给魏锦使了半天眼色,让她跟自己走,可魏锦就坐在那儿不动。
“饭来了,饭来了!”推门而入的是刚才在村外哭喊的女人,这会儿由于儿子的病情好转,心情也好了多大半,双手端着一盆大米饭,看了眼旁边的何慕“何医生,快尝尝我们这儿的大米,可香了,都是今年新收的,你们城里买不到的!”
何慕见她进来就搭了把手,把一旁的圆木桌子撑开,让她把盆搁在上面,盆里的米饭是刚出锅的,一股清香的糯米味道让他们都有点饿。
“你们等下,我去端下菜!”
女人走了出去,何慕见着白花花的米饭,还真有点饿就吆喝道“荆亚、裴医你们就算再闹别扭、生气也得吃饭,闻闻这米多香啊!”
他在说着的同时又给魏锦使了眼色,魏锦像是没领会到一样,根本不管他俩,直接坐在了圆桌旁。楚天不知是不是闻到香味了,也走了进来,直接坐到魏锦的身边。
随后,女人又端了两道菜上来,一道粉条炖猪肉、一道小鸡炖蘑菇,还有个素炒白菜。
“大姐,就我们几个吃啊,别人呢?”
何慕盛了碗饭,看了看这三道菜,他有点不太想吃。普通的农家菜,一看就是酱油搁多了,黑乎乎的,但是热腾腾的蒸汽又像是在激发着他们几个人的食欲。
“家里其实没别人,我男人出去打工了,一年回不来几天,我爹说你们来了先吃,给他留点儿就行。孩子病还没好,就不上桌了。”女人微叹了口气,看了看他们的眼神也知道菜不合他们的胃口“来,尝尝看,我们这儿的东西做出来看起来有些糙,不如你们城里的花样百出,但是它新鲜啊!”
“呵呵,那倒是的!”
何慕首先夹了一口菜,在嘴里嚼了两下就直接咽了下去,也没尝出什么味道来。他们几个人一看何慕,外加上本身又确实有些饿,便都吃了起来,味道怎么样倒是其次,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大姐,我刚才问过村长,村长说我那个朋友钟实走了、离开了,我想知道他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荆亚还是问了出来,她想这人是村长的儿媳,那也应该是知道钟实的去向。
“他朝着村外面的荒山走了去,具体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荒山?”
荆亚放下了碗筷,碗里还剩下半碗饭,她本身饭量就不大再加上这件事,真心吃不下什么东西。
“是啊,半年多以前我们有一次去巡山,发现了他,那时他都快不行了,我们就把他带了回来。他在我们这里住了大半年,平时帮我们在小学里讲讲课什么的,但是几天前不知怎么的,就不告而别了!”女了看了看荆亚,笑了下“我知道你叫荆亚,是专门来找他的!他也时常向我们提起你,我想到最后他是因为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不想连累我们所以就又走了!”
“大姐,什么叫他快不行了,他不是在你们这儿住了大半年吗?按说病应该养好了才对啊!”
荆亚直接搭上了女人的胳膊,脸上一幅急切的样子,让一旁看着她的裴医有些不舒服。
看她的样子,魏锦冷哼了一声儿,这儿有外人,她是不想说,如果没外人在她肯定又要说下她一两句。
楚天则冷眼看着,早把一旁的饭放了下来,太难吃了!
“大姐,您和我们多讲些吧!不瞒您说,钟实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都挺关心他的,三年前他失踪了,这又突然出现了,我们觉得这挺匪夷所思的,这三年他都去了哪儿呢?您要是知道就多和我们说说吧!”
何慕倒是与魏锦和裴医以及楚天的态度不同,对于这件事儿,他也一直想不通。他来这儿观察过,这附近就他们一个村落,而且离当年出事的地点挺近,钟实肯定这三年以来一直都在这附近,怎么会才出现,他这三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人快不行了吗?他的疑问还是挺多的!
其实不光是他有这么多的疑问,裴医也是,但是碍于荆亚,他一句都不想说。如果撇开荆亚,他还是很关心钟实的,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显然不一样了。
“你们也别一句句的大姐叫我了,我叫荆梅,我们这一村子的人都姓荆。找你们的荆怡,是我侄女。钟实就和她比较熟,估计是走的时候让她去找你们吧。钟实,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伤,我们问他是从哪儿来的他也不说,但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就把他带了回来。我们从是不留外人的,但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村长说的,我爸就把他留了下来。这半年来他身上的伤虽然是好了,但是有一次在给学生们上课的时候,突然晕倒,去了县医院检查说是白血病!”
“白血病?”何慕的惊讶声,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声“钟实一直都很健康,没有这个病啊,怎么会得这个病?”
做为药理学家,他最清楚这个病的发病原因,但是这种病不会无缘无故的得,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他身体很硬朗的,上大学的时候还是学校的拳击手!”
一旁的荆亚更是惊讶,如果照她所说,那钟实这次走,肯定是没命了。她的眼神随着她的话声,变得焦虑了起来。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县医院的医生是和我们这么说的,我想他离开这里也是不想拖累我们吧,可能还有些事情想告诉你就让荆怡去找你!”
荆梅微叹了口气,看着他们把碗都放在哪儿,看样子是不吃了,所以便起身准备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