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一声痛呼:“啊——”
“打中了……真的打中了!”
“只用了一枪就……”
现场一片懵逼,众人表情五色缤纷,很是好看。
“去,拉几车粪车来,要草莓味的。”羽一脸不忍的命令黑衣人们。
当他们把那叛徒捞回来时,发现子弹正中右腿,血流不止,已经跑不掉了。
“那女孩到底什么来路?!”
“她好强啊!”
在隐姓埋名的那几年,夏心是部队里最年轻、最出色的狙击手,这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
她迅速把枪收好,还给了他们,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只留下风中凌乱的数人。
这是夏心送给顾泽羡的,无言的报答。
顾泽羡回到了房间,发现女孩还在,正在小心翼翼地清洗自己头发。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女孩浑身大大小小的新旧伤口,实在触目惊心,很难想象她经历过多少恶毒虐待。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夏心经历过不少背叛,她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眼前这男人不熟,他没必要知道太多。
“我叫夏春花。”
夏春花是小时候照顾她的保姆的名字。
顾泽羡意味深长的点着头,轻轻抿了口红酒。
夏春花,好特别的名字。
他已经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夏心想到了什么,补充一句:“我已经38岁了。”
顾泽羡眼角跳了下。
她丝毫不在意身旁男人的目光,大力抖了抖校服,发现从上衣口袋里掉出来一枚钥匙。
有了,家门的钥匙!
看着她身板挺直,像个小军人,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顾泽羡的眼中闪烁着神秘的色彩。
“有意思……”
清湖小区。
夏心从夜色中探出头。
多亏了钥匙独特的形状,她才能找到这个小区。
她翻了翻书包,发现里面被塞满了红红的大钞,一定是那个男人放的,出手真阔绰,倒也不需要这么多。
家就在12楼。
当她正要开门而入,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在打电话:
“她父母都不要她了,我这个当保姆的还要那么关心她干嘛?她最好死在外边,成绩不好,连继承家业的资格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夏心拧钥匙的手顿了一下。
“啥?你问那孩子记不记仇?放心,我都照顾她十五年了,她看见我一抬手就怕,更别说向她父母告状了,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紧接着,是那女人刺耳的笑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口,夏心冷冷的望着这个女人。
“你、你今天不是要住校吗?怎么突然回来了?!”那胖女人赶紧挂断电话,一脸紧张的看着夏心。
夏心没搭理她,直接奔向最有可能放医药的柜子,翻了一会儿,找了点酒精、创可贴与擦伤之类的药。
那女人见她态度冷淡,气得正要上来拧她的耳朵,“我在问你话呢!小东西,连礼貌都不会了吗?!”
可迎接她的,是一记标准的侧踢。
夏心踢的是弱点,所以都不需要用多少力气,那胖女人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哎哟!你敢踢我?!”
女人捂着痛处,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